庄闲和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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彝药瑰宝
彝族医药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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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药图片-悬壶岭南

彝族是我国西南大地上最古老的民族。在漫长的岁月里,彝族把对于自然和神明的信仰,关于生命与健康的智慧,源源不断地融入到与疾病的斗争中,积累形成了具有彝族医药特色的传统医药学。20世纪70年代,楚雄州境内发掘出的以彝族文字撰写的《齐苏书》,成书于明代嘉靖45年(1566年)。

另一方面,受海拔、区位等地理气候影响,云南在山岭丘壑、河畔溪边、田间地角生长着丰富的中药材。滇地彝族民众对中草药自古就有“自采、自种、自治、自用”的 生活习惯,依靠中草药治病养生、生存繁衍。从衍生至今,彝族医药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不断发展,逐步走向成熟,成为中国民族医药的重要组成部分,对疑难杂症、大病、慢性病的治疗有独到的优势,被外国学者誉为“世界上最具盛名的医种”。2011年5月,彝族医药学经国务院批准列入第三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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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彝药的单味方剂、复方汤剂和经国家批准的中成药制剂,都是彝族民众集体智慧的结晶和应用经验发掘升华的结果。”

——著名彝医药专家:张之道


专家专访
对话彝医张之道:彝药宝库仍待发掘

尽管已是年过八十的高龄,张之道依然奔波在路上。岁月未能在张之道身上留下任何痕迹,有的只是身后已收集整理好的一袋袋药材标本和详实规范的技术资料。为了彝族医药的挖掘应用和标准规范,张之道还在继续着他趟河攀山、采集标本、行医治病的未完行程。

【张之道人物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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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之道,1934年4月生,中共党员,著名的彝医药专家,原楚雄州药检所所长,楚雄州中医医院离休干部,现任云南省楚雄州老拨云堂彝医馆馆长;西南民族大学彝药学专业外聘教授,彝医药高等教育系列教材顾问、主编,西南民族大学中药学(彝药学方向)专业学生特聘指导专家。年少时曾在“云南白药”创始人曲焕章药堂做学徒。

张之道组织科技人员编写了第一部《彝药志》,填补了我国没有彝族本草专著的空白;专著《彝药本草》具有很高的原创性和实用价值,获国家新闻出版署首届“三个 一百”原创出版工程科学技术类图书奖。张之道参与完成的科研项目“中国彝族药物标本库建设”荣获2007年度云南省科技进步三等奖,参与《云南省中药材标准•彝族药分册》第二册、第四册的编撰工作,并提供全部药材及标本,分别荣获2006年度、2007年度楚雄州科技进步一等奖和二等奖。

张之道认为,彝族药有别于汉药,彝族信仰、彝族感情、彝族习惯都是彝医和彝药赖以生存的条件和基础。40多年来,为了扩大视野,吸取各少数民族的用药经验,使彝药造福于彝州各族人民,张之道曾二次翻越乌蒙山、三次跋涉哀牢山,滇西的爱尼山、白竹山、昙华山、五台山、百草岭,滇中的大青山,滇东北的龙山等彝族地区,都留下了他的足迹,他所走过的崎岖山路达6万多里,采集整理了数千份彝族药标本;对云南省境内中草药、民族药资源分布作了大量详实调查,走访了境内各地的近百名彝医、苗医等少数民族医生,掌握了十分珍贵的第一手资料,为弘扬彝族医药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张之道从事彝族医药研究近六十载,根据临床经验成功研发的香藤胶囊、彝心康胶囊、绿芨咳喘颗粒、茯蚁参酒等彝成药,先后被国家药监局批准为国药准字号。

为了进一步了解彝药背后的历史文化,我们专程前往拜访老彝医张之道。在对话交谈中,张之道始终精神矍铄,娓娓讲述着他对彝族医药和中华传统文化的理解和认识,令在场的人深感钦佩和崇敬,感受到他胸怀丘壑,弘扬中医药及传统文化的一颗赤子之心。(为便于称呼,以下对话简称双方为“编”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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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之道先生(左二)

“天地人一体”的彝族传统文化

编:彝族是中华民族的少数民族之一,有着独立的语言和文字,在云南楚雄和其他地方,我们看到还保留着传统的民族特色习俗。

张:在新中国成立前,彝族其实分为“红彝”、“花彝”、“黑彝”、“白彝”、“青彝”和“甘彝”等11个分支。建国后,经过民族识别,国家按照历史渊源和血缘关系,才归纳形成今天统称的“彝族”。

从人类发展历程来看,历法的出现标志着人类正式进入文明时期。据考证,彝族传统的“十八月历”距今已有一万多年的历史,比美洲玛雅文化历法还早了5000多年。十八月历的内容涉及天文、地理、自然等科学知识,记录气象变化特征和物候表象,对当时的农业生产、日常生活具有重要的现实指导意义,指导彝族人民按照天地自然的变化生产繁衍,保留到现在就形成了民族的传统习俗和文化信仰。

彝族历史文献《宇宙源流》等经典著作还讲述了老祖宗认识天地万物的宇宙观,从阴阳五行、人体和宇宙运行等角度的分化阐述中凝聚着“天地人一体”的智慧认知。从中草药来讲,人是天地自然的产物,人生了病,天地也会相应提供治病的草药,这就是“道”,就是“规矩”。人是活在“道”之中的!这是我们东方文化的辉煌结晶和深厚背景。

编:近年来,传统文化有复兴趋热之势,您怎么理解这一现象?

张:传统文化的发展传承在近现代经历了重大的动荡,中间有一定的空白,导致现在有很多人,包括知识分子,对传统文化不研究、不尊重。现在党和国家提出要重视传承和发展传统文化,就是对这种思想的“拨乱反正”,是精神家园的回归呼唤。对于中医药的继承发展而言,尤其要改变社会对于中医药的片面认知。

彝药:“科学来源于经验,起源于观察”

编:相对于更广为人知的藏药、苗药等民族药,彝药也有独特的发展背景和应用历史,却鲜有人知,老先生可以为我们介绍一下吗?

张:云南受海拔、区位等地理气候影响,在山岭丘壑、河畔溪边、田间地角生长着丰富的中药材,彝族民众对中草药自古就有“自采、自种、自治、自用”的生活习惯,依靠中草药治病养生、生存繁衍。可以说,彝药的单味方剂、复方汤剂和经国家批准的中成药制剂,都是彝族民众集体智慧的结晶和应用经验发掘升华的结果。很多看西医没看好的病人经过传统彝医药方子、治疗方法、手段的综合利用,逐渐好转,最后康复,这样的病例很多!

上世纪70年代,在云南省组织的一次“云南省中草药制剂规范定稿会”上,我作为云南全省四位“赤脚医生”评委之一参加了评审会,共同对云南中草药的应用、品名、药性、适用症状等进行了研究讨论,希望形成用药标准和规范,后来北京和上海的专家也都参与到这个研究中来,但因为某些变故,上海一方退出,云南受限于人力、资金和技术,只有北京还在继续。结果十几年的时间里,北京对于云南中草药的研究成果进展不大,后来才发现,要在类似云南这些地方的低温环境下提取才能取得有效成分,使用才有效果。所以说,彝族医药的使用和传承其实蕴含着老祖宗们的生存生活经验。而科学正是来源于经验,起源于观察!从经验的观察中才发展出了科学。关键是方向要准,态度要认真!

“我只是一个赤脚医生”

编:从1958年起至今,您翻越跋涉了云贵高原乌蒙山、哀牢山、百草岭等众多药山,走访近百名彝族、苗族的医生,组织编写了第一部《彝药志》,填补了国内彝族本草专著的空白,成为彝族医药的专家泰斗。是什么东西支撑您在60年的时间里没有停下采药治病的脚步?

张:我不是什么专家泰斗。我只能算是一个彝族医药爱好者,最多也只能算一个“赤脚医生”。60年的时间里,我的经历就是当我遇到一个人,我不管他是彝族、苗族、 哈尼族还是其他什么民族,他知道有一种中草药,那我就拜他为师,和他一起上山采药,跟随他学习各种中草药的适应症及用法。孔子说“生而知之者上也,学则亚之”。我 不是“生而知之者”,也不聪明,只能学习,把更多人的经验集合起来,实验、升华、提高,把感性认识上升为理性认识,然后又回到实践当中去验证,接着完善,接着充实。目前治疗心脏病、肺结核等彝药处方,包括茯蚁参酒等都是在这个过程中完善、总结、发掘出来的。这也是我前面说的,科学起源于观察。所以我没有什么了不起。

编:您太谦虚了!您对当前中医药的争论又如何看待?

张:我真的不是谦虚!客观来说,人类的认识很难超越时代发展的局限性,所以时代在发展,我们的认识也要相应随着不断完善、补充,不管任何时候都是这样。现代很多学科的建立和发展都是在这样子不断完善的。我们说要重视传统文化的继承,但也要跳出条条框框,在相对的阶段性真理中去认识我们的民族医药文化和现在的争论。很多争论的东西会在时间和历史的检验中得出答案。

弘扬民族医药,“我责无旁贷!”

编:2017年,慈元堂收购了庄闲和游戏制药,启动了技改搬迁项目建设,谋划打造民族医药(彝药)品牌标杆,您老有什么方向建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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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首先,我觉得云南有丰富、广泛的中草药资源,是我们发展中医药的重要基础;其次,我认为慈元堂的发展思路是对的,收购庄闲和游戏制药,对于慈元堂和彝药的发展而言是非常明智的选择。像复方仙鹤草(肠炎胶囊)、咽舒(合剂、胶囊)、茯蚁参(酒)等都是非常好的彝药。就目前看,彝族医药宝库只是敲开了一扇门,踩进了一只脚,里面还有好多宝贵的资源还没挖掘出来。只要方向准,方法对,出发点正确,是大有可为的!

但是要切忌急功近利,马上要求产出效益这是不科学,也是不可能的。它应该有一个两三年的积累基础阶段,从第四、第五年开始逐渐产生利润,这样才能保证产品“人无我有、人有我专、人专我好”,占领领头羊的位置。现在的发展思路是对的。

编:彝族医药及文化博大精深,我们希望今后可以邀请老先生继续支持我们慈元堂弘扬中医药文化,把中医药推出国门,走向世界。

张:这个事情我是支持的。我们的民族医药要发展,传统文化要继承,在这个事情上我是责无旁贷!一定尽我所能来配合!

(供稿:慈元堂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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